应该如何有效地管理区块链开源社区？

作者：李华元作者：elinor ostrom

当原本冷清的加密货币市场因为比特币价格的突然上涨而突然再次变得嘈杂时，我们决定忘记市场中的噪音，仍然冷静地审视区块链技术带来的根本性变化。

例如，应该如何有效地管理区块链开源社区？这是一个重要的话题，因为我们认为，随着技术的发展，社会和组织形式的变化同样重要。2019年，去中心化的自造组织(DAO)将再次蓬勃发展。

区块链既不隶属于某个强大的机构，也不归私人所有。它是& quotcommons & quot。公地最大的考验是公地的悲剧，因为每个人都受到搭便车、逃避责任或其他机会主义行为的诱惑。只有合理的治理体系才能保证公地的可持续发展，这也是为什么比特币不是历史上第一个加密货币，而是最后一个成功的原因。中本聪设计的机制使比特币社区能够实现有效的自组织和治理，参与者可以获得持久的共同利益。

前几天我们推了篇& quot重新审视开放社区的治理问题：为什么公共资源的治理难以实现？"论述了难以实现公地治理的根本原因。今天，本文希望借助美国政治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家埃莉诺奥斯特罗姆的研究，揭示什么样的有效治理制度可以实现人们的自治。

埃莉诺奥斯特罗姆

《公共事物的治理之道》美国政治经济学家、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是奥斯特罗姆& # 039；美国关于公共资源治理的研究成果。通过对5000多个成功或失败的公地治理案例的分析，她探讨了公地治理面临的问题，并给出了行之有效的解决方案。

为什么瑞士和日本的山地森林公地可以保持几个世纪的经济增长和生态稳定，而土耳其的近海渔场却经常因为过度捕捞而发生冲突？为什么菲律宾桑赫拉的农民可以建立长期有效的公共灌溉系统，而加州政府却一直无法解决过度使用地下水的问题？

奥斯特罗姆通过对公地治理案例的考察和分析发现，长期存在的公地资源在自治系统中具有高度的相似性，即使这些资源的情景存在各种差异，甚至有些差异是实质性的。

基于此，奥斯特罗姆总结出了公地治理系统应该采用的七条设计原则，以及一条在更大更复杂场景下使用的设计原则。本文将逐一解释这些原则，并介绍它们在真实案例中的应用。这八个原则是：

嵌套式组织设计原则与现实案例中的制度绩效

明确界定边界

界定边界是公地治理的第一步，因为如果不界定，就会& quot局外人& quot能& # 039；如果不被限制进入，当地居民将面临这样的风险：他们自己努力创造的成果将被那些没有做出任何贡献的人获得，或者那些投资资源的人将得不到预期的回报。

占领者必须排除他人进入和占领的权利。潜在占领者可能会将占领者的折扣率提高到100%。贴现率越高，越有可能出现一次性博弈困境，即所有参与者都将过度使用公共池塘资源作为自己的优势策略。

明确界定边界包括两点。一是指明确界定资源本身的边界，二是指明确界定有权从资源中提取资源的人。

案例：

瑞士托贝尔是一个大约600人的村庄。几个世纪以来，这里的农民一直以种植庄稼和放养牲畜为生。他们制定的维护公共池塘资源的规则直到现在还在成功运作。

早在1924年，该村就以书面文件界定了公地资源的边界，包括放牧用的高山牧场、森林、闲置土地、灌溉系统、连接个人拥有的土地和社区拥有的土地的道路和小径。

1483年，托拜尔的居民签订了一份契约，对公地进行更高层次的管理，其中最重要的是严格界定了拥有资源使用权的人：

通过购买或其他方式获得土地的外人无权使用高山牧场、森林和公共土地。土地所有权不能转让给社区中的任何权利。

只有现在拥有土地和水资源权利的居民有权决定是否接受外来者为社区成员。

Tober还定义了社区成员获得的公共资源的数量。比如，越冬规则规定，居民夏季在高山牧场放牧的牛数不得超过冬季饲养的牛数。

占用规则、条款规则、当地条件一致

占用规则、条款规则、当地条件一致是指在制定占用规则时(包括使用公共池塘资源的时间、地点、技术、数量等。)，应符合计提规则(包括人工、材料、资金等。需要提供给资源系统)和当地的具体条件。

占用问题和供给问题是公共池塘资源占用者面临的两个最大问题。当面对占领问题时，占领者关心的是各种“方法”的影响分配固定的或与时间无关的资源单位& quot他的净收入；当面对问题时，占用者考虑各种任务分配方法的影响& quot建立、修复或长期维护资源系统& quot他的净收入和福利。

占用规则需要解决如何分配资源单位以避免租金损失，减少不确定性，以及权利分配中的矛盾。当职业活动的边际收益小于边际成本时，就会出现租金损失。

规则的提供需要与资源的建设和维护相联系。建设问题类似于任何基础设施的资本投资。维护问题包括资源系统所需的日常维护的类型和级别，以及应急维护的储备等。

占用问题与时间无关，而供应问题与时间有关。两种问题或多或少同时存在于每个公共池塘资源中，并且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必须与另一个问题的解决方案一致。

此外，占领问题或供应问题的战略结构都应取决于这一共有资源的具体特征。只有适应具体情况的占有和提供规则才能增加共有资源的存在。

案例：

1435年，西班牙灌溉者聚集在旧金山的修道院，起草并批准了一些正式的规则。这些规则规定了谁有权使用运河的水，水在好年景或坏年景应该如何分享，以及维护运河的责任应该如何分担。

水在这里是如此珍贵，以至于经常发生冲突，但这套规则在合理分配水权和确保整个地区的稳定方面被证明是有效的。

但是，规则不是唯一的。西班牙& # 039；阿利坎特、巴伦西亚和穆尔西亚这三个灌区位置相邻，但由于水资源不同，使用的具体规则也大不相同。

阿利坎特拥有提比大坝，水库中已经储存了大量的水，所以水资源是以& quot水券& quot。在开始新一轮取水之前，向水权所有者发放水券，——。阿利坎特的水权属于原土地所有者和纳税筑坝的新土地所有者，3354。这些人可以向没有水的农民出售水券。我没有足够的水来灌溉。

水券的拍卖单位是取水时间。它的价格在每一轮结束时都比开始时高，也和当年有关& # 039；s沉淀。例如，当农民在雨量充沛的年份对水的需求减少时，水价就会下降。灌溉界应该向农民提供大量相关信息，以便他们在交易中做出明智的选择。

瓦伦西亚的情况不一样。这个地区降水少，河水的流向总是变化很大。如果水资源得不到有效利用，这个地区的大量农作物就不能很好地生长。因此，水资源配置的基本原则是，每块有灌溉权的土地从运河中取水量与其面积成正比。

具体制度是：灌蓑衣网小编2022溉者取水的顺序是固定的。当水在运河里流动时，农民们按照预定的顺序轮流取水；取水没有时间限制。农民根据农作物的需要决定取水量，但不允许浪费。也就是说，灌溉者不确定什么时候会轮到他，但是一旦轮到了，他就可以得到他需要的所有的水。

穆尔西亚的降水明显比巴伦西亚少，水更稀缺。这里的水权也和土地挂钩，只是具体分配规则不同。

水是以& quot坦达& quot，指的是固定的用水周期。灌溉者可以在这个固定的时间内取水，也就是说，他们可以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取水，取水多长时间，但他们不& # 039；我不知道他们能得到多少水。与瓦伦西亚相比，这里的制度鼓励农民在自己的田地里合理分配用水。

集体选择

集体选择是指受治理系统影响的绝大多数个人都可以参与系统的制定和修改。

采用这种原理的公共池资源系统更容易成功，因为人与人之间、人与局部物质世界之间都有直接的交互关系，因此可以使系统更好地适应场景的特定条件，将系统实现和变更的成本保持在相对较低的水平，并有效减少潜在的冲突。

以制度的监督制裁成本为例。当占领者可以设计自己的规则时，他们会通过总结经验来精心制定一些可以执行而不是不执行的规则，也就是会考虑将监管和执法的成本降到最低。

在很多持久的公共池塘资源中，监管的成本很低，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最想阻止作弊者的人可以用很低的成本找到作弊者。

案例：

在缺水、有风险的环境中，许多诱惑驱使人们无序取水或以某种方式非法取水。而在西班牙的灌溉区，轮流灌溉制度让两个最在意作弊的人直接接触，监督彼此交往中作弊。

下一轮灌水器阻止了上一轮灌水器& # 039；试图延长他们的时间，上一轮灌水器阻止了下一轮灌水器& # 039；试图早点开始。在这里，双方都没有在监督活动中投入额外的资源，监督成了他们充分利用自己取水机会的蓑衣网小编2022强烈愿望的副产品。

数据显示，卡斯特伦一年约有25000次偷水机会，但实际记录的非法取水行为只有200次，有案可查的违规率仅为0.8%。可以假设，实际的违规行为可能是记录案件的三、四倍，但即使如此，遵守规则的比率仍然很高。

监督与制裁

无论规则是如何制定的，往往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保证规则得到遵守，那就是依靠一个全知全能的外部权威来执行规则。

但在公共池塘资源治理的研究中有一个令人震惊的发现，即在所有这些有效的制度中，规则的保障不是由外部权威来实现的，而是由参与者自己来实现的，人们可以通过& quot偶然性& quot策略。

其实外部政府不干预很重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某些规则的实施不满的占领者不可能去找更高一级的政治家，用他对政治家的支持换取他们对现状的干预。

权变策略是指当战略行动者意识到(1)集体目标会实现，(2)别人会遵守规则时，他自己也会遵守规则。 每个人& # 039；遵守规则取决于其他人& # 039；遵守规则和应变策略是长期稳定合作结果的来源。

为了阻止那些试图违反规则的人，从而让大家相信其他人也在遵守规则，监督和制裁是必不可少的。在所有长期存在的公共池塘资源管理案例中，人们积极投入资源进行监督和制裁。

案例

在日本，许多世纪以来一直存在大量由当地村庄管理的公共土地，调查显示，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公共土地遭受生态破坏。研究人员发现，每个村庄都设计了自己的监督和制裁系统来管理公共资源。大多数村庄雇佣& quot护工& quot，谁巡视公地，找未经批准上山砍伐的人；在一些村庄，所有合格的男人定期轮流看守；一些村庄实行& quot公民逮捕& quot制度，每个人都有权利举报违规行为。

违反者除了向看守者缴纳罚款外，还必须上缴其非法所得、工具和马蓑衣网小编2022匹。

分级制裁

在公共池塘资源系统中，占有者以及监督者的双重身份使人们能够把握准自愿遵守规则的程度(应变策略)。

如果没有发现违规，那么占领者-监督者就等于知道其他人都在遵守规则，他自己也会继续遵守规则。

如果发现违规行为，但该行为是在特殊场合意外发生的，发现人只能对违规者进行适当的制裁。这个时候，小小的惩罚就足以提醒违规者遵守规则的重要性。在一个有效的公共池塘资源管理体系中，最初的制裁往往轻得惊人，发现者未来可能处于类似的情况，他会希望自己当时能得到某种理解。

如果占领者-监督者发现有人一再违反规则，这可能对应急策略构成真正的威胁，他们将加大制裁力度，以阻止这些违反者犯下新的违反行为，并防止其他人效仿他们的做法。

从仅征收小额罚款到驱逐违规者，对违规占用者的制裁程度取决于违规的内容和严重程度。这种分级处罚远比统一征收大量罚款有效。前者是在违法行为发生的特定环境下更为合适的制裁。

案例：

在日本，一位曾经的看守人，现在是村里受人尊敬的长者，他讲了一个故事：有一天，他在一个封闭的公地巡逻，发现了30个小偷，而不是一两个。今天不是开山的日子，但他们走进了公地，搭起了脚手架，用来砍伐私人土地上种植的蔬菜。

这些盗贼认为当年规定的开山日期太晚，无法满足农作物生长的需要。如果他们能& # 039；如果不尽快种植这些树，它们所有的蔬菜都可能会损失。

在这个例子中，违规者交了罚款，但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用酒把罚款交给看护人，而是给村里的学校捐了一笔钱。照顾者认为他们的侵犯行为是暂时的，并赢得了& # 039；不要真的伤害应急策略。

冲突解决机制

在现实场景中，规则在系统中的应用从来都是不明确的。对于那些寻找机会逃避规则或破坏规则的人来说，他们总能找到各种方法来& quot解释& quot规则，这样他们就可以声称遵守了规则，但实际上却违反了规则。

如果你希望人们长期遵守规则，就必须有某种机制来讨论和确定什么构成违反，否则规则可能被认为是不公平的，遵守规则的人的比例可能会下降。

冲突解决机制意味着占领者及其& quot官员& quot可以通过低成本的本地公共论坛快速确定具体的违规行为，并解决占领者之间或占领者与官员之间的冲突。

案例：

奥古斯都法庭是西班牙的水法庭。许多世纪以来，它一直活跃在周四早上巴伦西亚教区大教堂的使者门外。法庭诉讼是在没有律师参与的情况下进行的，但有许多旁观者。

法院主持人向争端所涉人员和可能提供补充信息的其他人员提问。法院其他成员(不包括其渠道中涉及纠纷的高管)根据具体渠道的具体规则对纠纷的实际情况作出裁决。

除了水院，中世纪时，巴伦西亚农民选举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巡视员，他们是灌溉区的社区代表。他们的职责是就渠道的日常事务与高管进行磋商，并在农民之间或农民与高管之间爆发冲突时帮助做出具体决定。

最低限度承认组织权

最低限度承认组织权意味着占领者& # 039；美国设计自己制度的权利不会受到外部政府权威的挑战。

在公共池塘资源的管理中，如果占有者设计了自己的规则，而外部政府官员对这些规则的合法性给予最低限度的认可，人们就能很好地执行这些规则。。

但是如果外部的官员认为只有他们才有权力去制定规则时，当地占用者想长期维持一个靠制度来治理的公共池塘资源体系就是非常困难的。

案例：

在加拿大东部沿海有一些小渔村，他们建立自己的规则成功地治理了附近的渔场。这些规则体系控制着进入渔场的人员、以及渔场在使用不同捕鱼技术的渔民之间的分配，它体现了社群渔民在多年经历中所积累起来的、实际的资源管理策略。

后来的加拿大联邦政府不相信地方惯例能够全面管理渔场，他们制定了官方政策，以便渔业活动「合理化」。

政府最初的工作包括给渔船发执照和给不同种类的渔业活动发执照，于是许多半职的渔民、当下还未从事捕鱼业的人，以及尚未使用某种捕鱼技术的渔民，都加入到抢夺执照中来，在纽芬兰登记的渔民人数从 15351 人迅速增加到 35080 人。

这与发生在巴西海岸、尼泊尔森林的情况一样，每当中央政府无视地方制度时，实际存在的控制公共池塘资源的地方规则体系就会中断、衰败，人们开始搭便车，大规模地、系统地去过度开发资源。

嵌套式组织

嵌套式组织是指将占用、供应、监督、强制执行、冲突解决、治理活动放在一个多层次的嵌套式结构中加以组织。所有复杂的、存续时间更长的公共池塘资源制度都满足这一项原则。

一般情况下需要三个层次的规则来规范公共池塘资源的使用，分别是操作规则、集体选择规则、宪法选择规则。

操作规则影响的是占用者的日常决策：何时、何地以及怎么样提取资源单位，由谁来监督以及怎么样监督其他人的行动，什么样的信息必须交换，怎么样对行为和结果进行奖励或制裁等等。

集体选择规则是占用者及「官员」在为公共池塘资源制定「操作规则」时使用的规则。宪法选择规则是决定谁具有资格来制定影响「集体选择规则」的特殊规则。

占用、提供、监督和强制实施发正在操作规则层次；决策的制定、管理和评估发生在集体选择规则层次；宪法决策的规划设计、治理、评判和修改发生在宪法选择规则层次。

所有的规则都被纳入「规定怎么样改变该套规则」的另一套规则中，一个层次的行动规则的变更是在较之更高层次上的一套固定规则中发生的；更高层次上的规则的变更通常更难完成，成本也更高，因此提高了根据规则行事的个人对稳定性的预期。

案例：

在西班牙的阿利坎特，最高权力机构是社群全体会议，它每年召开一次，议程是批准预算和税收、决定执行委员会提交给全体会议讨论的有关事务等等。

在社群全体会议上享有投票权的农民必须拥有 1.8 公顷土地，有资格成为执行委员会委员的必须拥有 3.6 公顷的土地。

尽管农民必须拥有最低限度的土地才能参加社群事务，但是占有较多土地的农民却不能因为占有的土地多于他人而在选举中有更大的影响。

全体会议选出有 12 个委员的执行委员会，委员会负责日常事务的处理，包括雇佣执行秘书和渠道巡查员等等。社群的日常开支通过向全体持有水权的人征税的方法筹集，每年有 3 个取水轮期被指定为税收征集期。

这些灌溉区的农民被纳入到多个层级的组织中，每个层级面临的和要解决的问题各不相同。这种制度显示出引人注目的稳定性，即便西班牙在某个历史时期接连不断的发生全国性的政治变迁，也未能影响该制度功能的发挥。

结束语

公地治理制度的设计原则总结起来即是：每当公共池塘资源的占用者设计他们自己的操作规则（设计原则 3），并由当地占用者或对他们负责的人去执行这些规则（设计原则 4）时，他们采用了分级制裁的方法（设计原则 5）；这种方法在根据当地条件（设计原则 2）、确定谁有权利从公共池塘中抽取资源单位（设计原则 1）的同时，对占用活动进行了有效的限制；而对遵守规则的承诺和监督问题则是在相互联系中解决的。

这些原则影响着激励机制，使参与者在治理自己的公地资源方面能够持续地投入时间和努力，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些人能够组织起来、去治理和管理公地资源，而另一些人则不能。